//孔雀东南飞到底发生在哪里
本帖最后由 汪焕文 于 2011-6-26 07:24 编辑孔雀东南飞到底发生在哪里 汪 焕 文《孔雀东南飞》最早见于南朝徐陵(507-583)所编的《玉台新咏》,取材于东汉献帝(公元189-220在位)年间发生在庐江郡的一桩婚姻悲剧,原题为《古诗为焦仲卿妻作》。这说明此诗至少在公元583年以前就已经定型,流传于世了。庐江郡,献帝建安四年(公元199年)治皖城(即潜山县梅城镇)。查阅潜怀的新旧县志,比较一致的看法,刘兰芝的家乡在今怀宁县的小市镇,皖水东岸。这座古镇原叫小市港,又叫小吏港或焦吏港。镇东不远处有刘家山村,就是刘兰芝故里。村前原有一水塘,名月形塘,据说是刘兰芝投水殉情的地方。而焦仲卿的家在今潜山县梅城镇(即当时庐江郡治所皖城)东南的河湾村焦家畈,庄名“焦家园”,与小市镇隔皖水相望。从1957年起,中学语文课本关于《孔雀东南飞》发生地的注释,一直都是安徽潜山。焦仲卿与刘兰芝合葬的孔雀坟,在小市镇老街东侧一座叫乌龟墩的小山岗上,如今称作“花山”。就是诗中“两家求合葬,合葬华山傍”的“华山”。近几年怀宁和潜山颇有争议,怀宁强调小吏港,潜山注重焦家畈,各执一词,互不相让。我认为,无论如何都应该以科学的历史观为前提,准确地定位“孔雀东南飞”起源于古代庐江郡,包括现在怀宁的小吏港和潜山的焦家畈。《孔雀东南飞》发生地是怀宁不是潜山,或者说是潜山不是怀宁的说法,都是以偏概全,不符合历史事实的。《孔雀东南飞》涉及的地点“小吏港”“ 焦家畈”“刘家山”。关键是“ 焦家畈”,因为焦家畈的焦家园是焦仲卿和刘兰枝的家,刘兰芝是从刘家山嫁到这里的,夫妻相爱,后被焦母所不容,被逼回刘家山的娘家,刘兄又逼其改嫁,无奈投水自尽。焦仲卿闻讯后,亦自缢于自家的庭院。也就是说,孔雀是从它的巢向东南方向飞走的,这个巢就是焦家园。故事发生的准确地点是焦家畈,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。焦家畈距古庐江郡治梅城不过十华里,焦仲卿也就是在庐江郡的衙门里当差的,所以人称“小吏”。然而地方志及相关史料都称《孔雀东南飞》发生在小吏港,这是怎么一回事呢?小吏港与焦家畈仅一河之隔,二者在当时是种属关系,不是并列的概念。说《孔雀东南飞》的故事发生在小吏港,并未排除焦家畈,也不排除刘家山。地名有实指和虚指之分,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点与面,譬如说龙井关指的是潜山五井河峽谷上陡峭的隘口,也可以说包括东西南三堡方圆36平方公里的山村。小吏港在《孔雀东南飞》的故事发生之前并不叫这个名字,小吏港是后人为了纪念焦仲卿这位情圣而命名的,曾先后叫过焦吏港、小吏港和小巿港。古时的皖水是庐江郡的黄金水道,小吏港是当时古郡对外交往的主要港口,名声显赫,今非昔比。《孔雀东南飞》的故事发生在庐江郡的小吏港也无可非议,因为它与焦家畈是统一的,并无矛盾。焦刘两家分别位于皖水的西北与东南,焦刘殉情后,这对情侣钟情于东南方,边飞边徘徊,这也为焦园的所在提供了佐证。东晋义熙年间(405年-418年)首置怀宁县,县治设在今天的梅城。元代至治三年(1323年),分怀宁县清朝、玉照两乡,始置潜山县,以原怀宁县城(梅城)为潜山县治。据民国九年《潜山县志》记载,小吏港在上个世纪二十年代仍然是潜山县的巿镇,后来划入怀宁,这样,《孔雀东南飞》的故事发生地小吏港与焦家畈才一分为二,焦仲卿变成潜山人,刘兰枝仍然是怀宁人。然而这个看法显然不准确,因为《孔雀东南飞》发生地早在一千八百多年前就被锁定了的,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,不因行政区划的变更而变更,小吏港与焦家畈虽然现在分别由怀宁和潜山管辖,但焦仲卿与刘兰枝应该说仍然是古庐江郡人。不久以前(1920-1940年这间)分县而治,这与古诗的存在本来就没有关系,是无须争论的。现在的潜山和怀宁应该努力保护并开发各自辖区的景点,让母亲河岸边的这颗明珠更加光彩夺目。现在看来,怀宁县做得很好,而潜山县却相对滞后,焦家畈田庐依旧的局面总不会再迟续多久吧。 o(︶︿︶)o 唉,现在孔雀东南飞艺术节早就被怀宁县弄走了,他们都举办好几届了! 潜山都喜欢把一些好的东子藏在噶里不拿出来见人{:5_283:} 潜山人太“低调”哎···· 回复 5# flydream
我一直赞同这个方案{:5_297:} 回复 7# flydream
只怕什么好东西在我们手上都会被束之高阁{:5_289:} 回复 8# 天柱飞鹰
《潜山新县志》没有收录《孔雀东南飞》,很难理解。
《孔雀东南飞》原文
本帖最后由 汪焕文 于 2011-6-7 18:50 编辑回复 9# 汪焕文
孔雀东南飞,五里一徘徊。十三能织素,十四学裁衣,十五弹箜篌,十六诵诗书。十七为君妇,心中常苦悲。君既为府吏,守节情不移,贱妾留空房,相见常日稀。鸡鸣入机织,夜夜不得息。三日断五匹,大人故嫌迟。非为织作迟,君家妇难为!妾不堪驱使,徒留无所施,便可白公姥,及时相遣归。
府吏得闻之,堂上启阿母:“儿已薄禄相,幸复得此妇,结发同枕席,黄泉共为友。共事二三年,始尔未为久,女行无偏斜,何意致不厚?”
阿母谓府吏:“何乃太区区!此妇无礼节,举动自专由。吾意久怀忿,汝岂得自由!东家有贤女,自名秦罗敷,可怜体无比,阿母为汝求。便可速遣之,遣去慎莫留!”府吏长跪告:“伏惟启阿母,今若遣此妇,终老不复取!”
阿母得闻之,槌床便大怒:“小子无所畏,何敢助妇语!吾已失恩义,会不相从许!”
府吏默无声,再拜还入户,举言谓新妇,哽咽不能语:“我自不驱卿,逼迫有阿母。卿但暂还家,吾今且报府。不久当归还,还必相迎取。以此下心意,慎勿违吾语。”
新妇谓府吏:“勿复重纷纭。往昔初阳岁,谢家来贵门。奉事循公姥,进止敢自专?昼夜勤作息,伶俜萦苦辛。谓言无罪过,供养卒大恩;仍更被驱遣,何言复来还!妾有绣腰襦,葳蕤自生光;红罗复斗帐,四角垂香囊;箱帘六七十,绿碧青丝绳,物物各自异,种种在其中。人贱物亦鄙,不足迎后人,留待作遗施,于今无会因。时时为安慰,久久莫相忘!”
鸡鸣外欲曙,新妇起严妆。著我绣夹裙,事事四五通。足下蹑丝履,头上玳瑁光。腰若流纨素,耳著明月珰。指如削葱根,口如含朱丹。纤纤作细步,精妙世无双。
上堂拜阿母,阿母怒不止。“昔作女儿时,生小出野里。本自无教训,兼愧贵家子。受母钱帛多,不堪母驱使。今日还家去,念母劳家里。”却与小姑别,泪落连珠子。“新妇初来时,小姑始扶床;今日被驱遣,小姑如我长。勤心养公姥,好自相扶将。初七及下九,嬉戏莫相忘。”出门登车去,涕落百余行。
府吏马在前,新妇车在后。隐隐何甸甸,俱会大道口。下马入车中,低头共耳语:“誓不相隔卿,且暂还家去;吾今且赴府,不久当还归。誓天不相负!”
新妇谓府吏:“感君区区怀!君既若见录,不久望君来。君当作磐石,妾当作蒲苇,蒲苇纫如丝,磐石无转移。我有亲父兄,性行暴如雷,恐不任我意,逆以煎我怀。”举手长劳劳,二情同依依。
入门上家堂,进退无颜仪。阿母大拊掌,不图子自归:“十三教汝织,十四能裁衣,十五弹箜篌,十六知礼仪,十七遣汝嫁,谓言无誓违。汝今何罪过,不迎而自归?”兰芝惭阿母:“儿实无罪过。”阿母大悲摧。
还家十余日,县令遣媒来。云有第三郎,窈窕世无双。年始十八九,便言多令才。
阿母谓阿女:“汝可去应之。”
阿女含泪答:“兰芝初还时,府吏见丁宁,结誓不别离。今日违情义,恐此事非奇。自可断来信,徐徐更谓之。”
阿母白媒人:“贫贱有此女,始适还家门。不堪吏人妇,岂合令郎君?幸可广问讯,不得便相许。”媒人去数日,寻遣丞请还,说有兰家女,承籍有宦官。云有第五郎,娇逸未有婚。遣丞为媒人,主簿通语言。直说太守家,有此令郎君,既欲结大义,故遣来贵门。
阿母谢媒人:“女子先有誓,老姥岂敢言!”
阿兄得闻之,怅然心中烦。举言谓阿妹:“作计何不量!先嫁得府吏,后嫁得郎君,否泰如天地,足以荣汝身。不嫁义郎体,其往欲何云?”
兰芝仰头答:“理实如兄言。谢家事夫婿,中道还兄门。处分适兄意,那得自任专!虽与府吏要,渠会永无缘。登即相许和,便可作婚姻。”
媒人下床去,诺诺复尔尔。还部白府君:“下官奉使命,言谈大有缘。”府君得闻之,心中大欢喜。视历复开书,便利此月内,六合正相应。良吉三十日,今已二十七,卿可去成婚。交语速装束,络绎如浮云。青雀白鹄舫,四角龙子幡。婀娜随风转,金车玉作轮。踯躅青骢马,流苏金镂鞍。赍钱三百万,皆用青丝穿。杂彩三百匹,交广市鲑珍。从人四五百,郁郁登郡门。
阿母谓阿女:“适得府君书,明日来迎汝。何不作衣裳?莫令事不举!”
阿女默无声,手巾掩口啼,泪落便如泻。移我琉璃榻,出置前窗下。左手持刀尺,右手执绫罗。朝成绣夹裙,晚成单罗衫。晻晻日欲暝,愁思出门啼。
府吏闻此变,因求假暂归。未至二三里,摧藏马悲哀。新妇识马声,蹑履相逢迎。怅然遥相望,知是故人来。举手拍马鞍,嗟叹使心伤:“自君别我后,人事不可量。果不如先愿,又非君所详。我有亲父母,逼迫兼弟兄。以我应他人,君还何所望!”
府吏谓新妇:“贺卿得高迁!磐石方且厚,可以卒千年;蒲苇一时纫,便作旦夕间。卿当日胜贵,吾独向黄泉!”
新妇谓府吏:“何意出此言!同是被逼迫,君尔妾亦然。黄泉下相见,勿违今日言!”执手分道去,各各还家门。生人作死别,恨恨那可论?念与世间辞,千万不复全!
府吏还家去,上堂拜阿母:“今日大风寒,寒风摧树木,严霜结庭兰。儿今日冥冥,令母在后单。故作不良计,勿复怨鬼神!命如南山石,四体康且直!”
阿母得闻之,零泪应声落:“汝是大家子,仕宦于台阁。慎勿为妇死,贵贱情何薄!东家有贤女,窈窕艳城郭,阿母为汝求,便复在旦夕。”
府吏再拜还,长叹空房中,作计乃尔立。转头向户里,渐见愁煎迫。
其日牛马嘶,新妇入青庐。奄奄黄昏后,寂寂人定初。“我命绝今日,魂去尸长留!”揽裙脱丝履,举身赴清池。
府吏闻此事,心知长别离。徘徊庭树下,自挂东南枝。
两家求合葬,合葬华山傍。东西植松柏,左右种梧桐。枝枝相覆盖,叶叶相交通。中有双飞鸟,自名为鸳鸯。仰头相向鸣,夜夜达五更。行人驻足听,寡妇起彷徨。多谢后世人,戒之慎勿忘。